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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校70周年口述校史系列采访 —张国英老师

建校70周年口述校史系列采访 —张国英老师

在我校迎来70周年华诞之际,校史办公室联合信息中心开展了“口述校史系列采访”,让我一起聆听老一辈教育工作者口中的牛中历史,感受他们的教育情怀。 http://www.nlsyz.com.cn/niulanshan/UploadFiles/image/2020/12/13/8/20201213082954534789312874785631.png

张国英老师题词 

张国英老师基本信息

来校时间:1962

任教学科:生物

职务:工会主席

(我参加工作是)1953年,原来在师范学校(工作),等到1962年那学校解散、停办,停办以后我就上牛山中学(来工作了)。1962年(正值)困难时期,为什么解散呢?为了减少开支,因为师范学生都是公费,所以北京(只)保留了两个师范,一个是通州师范,一个是北京三师,剩下郊区的师范都给解散了。咱们一中是河北省立中学挂的牌子,它也比较是重点,所以元圣宫的西边那一大片房,跟元圣宫的后边那个楼,都是那时候盖的。什么时候盖的呢?大概是1950年。1949年解放,1950年盖楼,你看这石头上还有“1950年建”(的记载),所以建的也比较早。

咱们学校对我的帮助太大了,这是心里话。再有,在学校工作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,没遇什么坎坷,所以路走得还比较稳。主要是(因为)什么呢?咱们老师之间互相帮助,领导也特别关照。既然这样,咱自个儿就好好干了,(我)就这么个思想。从咱们学校的传统作风来说,一开始建校那会我都不大知道,反正是咱们老师之间特别团结,领导老师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,所以这个老师们的干劲,工作热情都特别的高。具体的事,就多了。你比如说,这一天,早晨起来跟学生一块上早操,一直得上课,备课,到晚上9点以后,这才能回宿舍。所以那时候劳动强度也大。自个儿那时候也是年轻,反正也是。怎么说呢,也有一点愿意把书教好的(劲头)。所以自个儿也做了点事儿,不多,不能提,要跟别的老师比差远了。老师团结,干劲特别足,有时候真是有前半夜都不睡的,备课,那时候我们年轻呀,都想着教得好一点。再有,咱们学校要求也高也严,一开始的时候就特别严。杨校长那时候,我觉得他特别对老师好,态度也好,是帮助也很好,我觉得他是对我帮助是特别大的。等到刘存孝(校长的时候),我们这就好说了,我是先到的咱们学校(工作),刘存孝是后去的,去了以后呢,跟我那一块教生物,它不是学生物的嘛,交了一年吧,然后就调他到团委会当书记,文革的时候,他就当教改组组长,实际上就是教导主任,最后又提升校长。所以跟他(的关系)呢,我就(觉得)好像是(比较好),(因为我)比他工作时间长,他又跟我教的是同科,所以关系也比较好,再然后我就退休了。

元圣宫里头有几个教室,其他(教室)要是在元圣宫外边。现在跟你们说也不知道了,那批房子全拆没了,都是大楼了。(元圣宫里边有六个教室)现在我也认不清哪是哪,(以前)对着教学楼后边有一排旧楼,我们都在那,(把那)当宿舍。那时候是在(工厂)那边住,在那边住干什么呢?那不是正学工学农的吗?在那边是生产灵芝草,由北京科学院拿着菌种自个儿培养、种。

(这是60年校庆,您给学校拿过去的照片)

我都记不清了。

(是您给学校的)

就是这个(全国劳模合影),嚯!所以现在呀,我没事我就想咱们学校的老师都有谁。有时候,能想起人来,到现在呢,王贵臣他们给我转发过来的手机上的照片都认不出来了。好,这照片太宝贵了,这都是我的呀,这个(照片)是……这还真记不清了。这是八几年的吧?接近90年了,这不是在高三办公室嘛。(这应该是八几年的)都是我临退休前一两年照的。这个(照片)是北京教育(杂志社)要那封面照片,(才)照的,可没用上这张。用的是坐着照的(那张照片),没有背景。这不是戴有田嘛,老戴。(早就没了,老戴)。这好像是给我开欢送会的时候照片。这(照片)是编教材的时候,这教材这可惜了,编完了以后人家领导说,很好,留着做资料,我一听,完了,那时候编农中的课本,正批判刘少奇的两条教育路线呢,(我们)都不知道,那时候市里(教育局)也不知道,等编完了以后没用。嚯!这都不像我了!

这是什么时候?

这至少是八几年。

这小花园。

里边搁一气象站。

办这个小花园也有点历史。原来是团总支让我带着同学弄这个小花园,给学校美化,这么办起来的,办起来以后呢,反正我管的特别勤,因为同学也没有什么时间,那活儿也不好干,所以有时候就给他们说说(相关的知识)。一直到咱们(1986年)学校建校盖这楼才拆了。

这是我最早那批的学生,这我还有印象呢,这个是县里头的李书记的孩子。这个是赵校长,赵义(他的闺女),你们不知道,他(那会)当主任,后来结婚,他的闺女。这是张西鹏是他的闺女。这是我一开始到学校去(工作),头一个班的学生,高一的。那时候那学生一般的他都年龄比较大,因为解放初期上学都比较晚,在管理上我当过好多年班主任,基本上用不着怎么管,就出出主意就行。因为那时候你看一个班上也有团支部,一个年级有党小组,你那班上有俩党员就全挑起来了。(学生学习)也都特别用功,因为这一解放有(了)学习(的)机会,所以大家呢就表现的特别好。我那些学生所有的学生(都很好管),咱们学校有一个特点,因为我当女生班的班主任时间长,好管理。咱学校有一规矩,一个年级四个班,俩女生班俩男生班,这是初中,这俩男生班特别不好办,俩女生们特别好办,等到一上高中就都好办了,尤其是文革以后招进来那两届学生,没法办,你就能靠说,说教,咱这水平也不高,也没折,因为在咱们那儿我初中没教过几年,基本上就是高中了。我那课,到高中设生物课,我就开始(教高中生物)了。那时候教课也难着呢,我记得我在顺义师范的时候,一开始高中设生物课,它不叫高中生物,叫什么呢?叫达尔文主义基础。一开头,就讲什么呢?中国古代哲学观念和世界哲学观念,它来(讲)这个,还提出老子,到现在我还有印象,世界天下万物生于有,有生于无,无极生太极,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。讲这套。闹了半天,这就是唯物哲学。还有外国的这个观点那个观点,然后讲达尔文主义,讲三大起源:生命起源、生物起源、人类起源。后来那个(达尔文主义)不讲了,有一个生理卫生,大厚本子,讲过那个,讲得特别细。最后就是我们现在的生物(课本),最要命的就是遗传部分。为什么那部分难度大,特别下功夫。(因为)我上学的时候学的是苏联的观点,现在的欧洲的观点,像现在的数学语文。那时候苏联遗传学是外因论,环境影响生物。说了半天也没什么道理,就是具体实践的成果。到时候一上(升到)理论,没辙了。你说买书吧,没有,你说找人请教吧,说个不好听的话,我还是当地水平最高的呢,我找谁请教结?结果就念这课文,就生念,都得靠自己,一句一句理解。我记得最尴尬的一次就是讲遗传的规律,是哪个规律来着?怎么着那个关节扭也不通,不明白,我就只好上课的时候按照教材说,照本宣科,把这两句的过渡一下,要不你怎么当老师啊?有一天早晨,我早自习的时候,我还看这课文,忽然就明白了!这高兴!特别难,等后来熟悉了,就不难了。慢慢自个儿学,新(教学)材料也有了,再加上北京辅导课,就解决这问题了。那是我当时教学上的一个难关呢。还有在这教学上,我觉得我自己使用的教学原则和方法还凑合,因为什么呢?我原来都学的苏联那一套(观点),后来基本也还是那个观点。凯洛夫、冈察洛夫叶希波夫(的)教育学,都学,尤其是权威的凯洛夫学了三遍,那时候不是向苏联学习嘛,我上师范中师的时候学一遍,上师专时候学一遍,等到回到顺义师范,业余学习,每天早晨一小时,大伙都学教育学,又跟着学一遍,所以比较熟。

我临退休以前的几年,咱们国家编了点材料,结果一看还是那翻版。所以我特别熟悉。再有我这教学上没有什么闲话,我就掌握一个什么呢?我想的土办法:就是有重点,重点你得形成网络,这都是我的提法,重点就是一个一个知识点。这知识前后得有关系呀,这跟他有关系,这跟他有关系,这跟他有关系,就成一网,过去也叫系统性,不过它的系统性还有旁支呢,我认识成为网,把这点掌握住了,然后上总复习时候再把这网给慢慢给顺好了。所以我觉得这个效果好。

另外,我自个儿心里想着,不敢说,我的教学就是三句话:一个听得懂,第二个记得住,第三个用得上。就这三条我自个儿有谱儿。你什么原则啦方法啦,我就冲着这三句话来。是不是?他要不懂怎么记,他要不记住怎么用,用不上。再说那时候用,你的生物课理论课,他就用于考试。你说怎么指导实践呢?是不是?你比如咱们提的这个什么教育(模式),启发式,搞过些年。这个说这么办,那个时候怎么办?那时候怎么办?这也不成啊。说引入新课,我的引法就是一个:按知识系统。上一课,让学生想好了。上一课临下课时候做总结,系统总结,今天是(学习的)什么内容?下一课复习旧知识,连接上以后再讲新的。这个是主要的。他要不会,你怎么(引入)他也没兴趣,对吧?你(讲的)“1+2等于3”(学生)他不知道,你让他(学习)乘法他会吗?所以还归到那个(原则),你怎么引(入),你别离开这知识,知识系统,刀刀不离后脑勺,是不是这样?他一学会了,他自然就有兴趣。要不然这课讲完了,下一课不懂,越不懂越生,越生越不懂他就不爱学。是不是有这关系?所以又回到我的三句话上去,你要让他有兴趣学,首先你让他听懂课,那是主要的。是这样,因为那时候我是教研组长,有彭立波,有保至琴,他们去了以后主要是让他们学习,讲那些个原则方法怎么用,另外教给他们备课,我记得我是这样做过,我说这一课书咱们研究,大伙都备课,看谁有什么好办法,那一个课我给设计了六个方式,我说咱们大伙讨论讨论哪个方式比较好。那时候的做法就是综合课的形式,实践课的形式……还有什么都记不清了,反正六种方式,然后大伙研究。

另外关于专业知识方面也学过,次数不多。反正这样说吧,人家(老师)的自觉性也非常高,再有,分配到那个学校,因为环境的熏染,它自己就知道努力。是不是?因为你要不努力,显然跟人家跟不上趟儿。说是集体备课,就在一块,还是各人备各人的。不是来一课书,大伙研究怎么干,不是那么办。在一块备课有不明白的有问题的时候商量商量。跟王培栋我们俩人呢,工作了也就是2、3年吧,我92年退休。那时候办法是那样,王培栋我们俩人教同样的课,俩人分,不是四个班嘛一个年级,高一生活,我俩班,他俩班。坐对面。所以有时候是资料来回换,交换意见什么的,有时候他那经验呢,也写成材料给我看,我(的经验)也写成材料也给他看,商量。那时候我就记得,教遗传学这部分,老乱,人家王培栋把各种组合全排出来,把那个材料给我,跟郑(春和)老师那一块,人家郑老师比我强,所以我跟他那也学不少东西。 而主要的(合作方式)是什么呢?他出主意,我们俩一块干,这种情况多。因为他在城里住,城里的情况特别熟悉。所以有什么事跟北京联系,什么农科所、科学院呀,那联系什么的,他去,有时候我也去。

你看那时候社会工作也多,我是咱们学校工会(生活委员),后来在学校当工会主席,然后在咱县教育局教育工会,我还是委会员会员。县市的中心教研组,我都是成员。所以那时候也分散精力。这事,那事,你看还有教研组长,好容易(该退休了),那时候我也不会办事,你说我这教研组长要不当了,我跟校长说不就完了吗,我直接跟彭立波说了,我说赶明儿个你当教研组长,还有工会也是,我就临退休还有半年,我说这还不能当了,我就告诉董乃灿,我说我这事你管了。那两件事,现在我老考虑,那两个事办的都不大对,越权了。超出我的权利范围了。

那时候是组织全县比赛,组织过,其实用不着我组织,人家都是现成的,他们自个都搓一块去了,工会也没给过他们什么。我特别手紧,他们就是说要工作服什么的,我说咱们这钱攒着办点大事,(其实)也没办成。这互助会也是这样,我一到咱这学校呀,完了工会选举,因为我原来没去(牛山一中)的时候就是工会主席,去(牛山一中)的时候,到咱学校一选,让我当生活委员,工会主席办一互助会,互助会原来是由会计室管。它过去是什么样呢?(教职工)反应特别大,到月初了,就好些个,特别是工人老师借钱,得向我申请。向我申请,(但是互助会)没钱。那会计管的互助会说我这有点钱,就是数目很小,两三个人就借没了。我就说我看看你这账都谁欠款,他说你就甭管了,到时候我能借出多少钱,我告诉你个数。(教职工)意见越来越大,有的工人借不着钱跟我发脾气,后来我就找王()书记,我说咱们这工会怎么办呢?他说我不管,你自个儿办去吧,他让我自个儿办,结果我跟这几个工会委员我就商量,我说这事怎么办?结果我开工会的会,都开完了,我提出来说咱们工会这个互助会得改组。改组呢就从会计那儿把这账拿出来,交给李文霞。李文霞就是张锡鹏的夫人,(李文霞主要负责)支援打印室,(做)打印的工作,交给她办。我一查这帐,好家伙,全都有,总务处几乎每个人都借款。连书记,还有一部分老师,全没还。还有俩调走的,也没人管。结果我就下决心了,我说咱们定制度,你们定还款计划,几个月都还清,不还清不往出借。结果他就老往回收,收的多点就灵活了,这么着(慢慢的就)办好了。所以我觉得当时做的有点生硬,好像造反了似的。互助会是一个,另外呢,民主管理那时候做过点工作,召开职工代表会,对学校工作征求意见,征求意见(的方式)原来是个意见箱,效果不好,干脆直说,直说完了一提,提好些个意见。那时候主要在生活方面意见大,完了我再把那个意见再整理,哪一类哪部门管,然后再交给校长执行。

分房委员会。

那事我没管。这任务给我了。给我以后我又我没做过这工作,我也没辙,我说这么一个房子,这么些人怎么分,我就琢磨,琢磨好长时间也没办法。完了我就找刘存孝(校长)去了,我说存孝,这房子怎么分的,什么精神,你跟我说说。人家存孝和我说什么呢,你竟给我出难题儿,他给我来这么一句,因为也熟了不是,我心想我不给你出难题了,我就没管。没管后他找的关维孙,李现增、董乃灿他们,人家不知道哪的经验,给老师评分,什么双职工多少分工,工龄多长多少分,什么级,那时候不就已经有级别了吗,什么职称,给多少分,完了,校长在加权,再瞅谁不合适,给他添分,这么分下来。所以那事我根本没管。反正那时候工会工作挺费心的。我就想说,等你们回去多替问问我那老同事好。因为咱们一起工作就想把这学校办好,想把书教好了,你在那学校比在我家里这哥们弟兄待的时间还长呢,一待30年,你说有感情没感情?怎么不希望他好?是不是?按现在看咱们学校我觉得对社会贡献很大,是不是?咱们是不是也得更上一层楼,越高越好,我就希望咱们学校全国先进,越办越好!

  

文字稿初稿整理:梁波